小福子越说越起劲,慢慢就失了分寸。

宋昭抬眉瞥了他一眼,截断了他的话后,沉声道:

“皇后娘娘贵为中宫,不是咱们可以议论的。且仅凭着雄黄酒这一件事,你能说给她什么?她畏寒又有心疾,雄黄酒可以驱寒也利于活血,皇后将它兑了水暖成了汤婆子,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
“奴才失言,小主莫怪。”小福子作势在嘴巴上拍打了两下,不敢再妄议下去。

宋昭也没继续责怪他,转了话锋说:“你去帮我准备些雄黄酒来。宫里头闹了蛇,我说不害怕也是假的。”

她微合眼帘,深嗅了一鼻殿里洒扫过雄黄酒的味道,

“我觉得云杉这法子,就很不错。”

要说宋昭也确实古怪得很,

她嘴上说着云杉的法子不错,又要小福子去准备雄黄酒,

可一晃眼的功夫,又让织花和惜影将寝殿的门窗全都打开,说她闻不惯这股子味道,让人将味道都散了去。

后来喝完了安神汤,殿里的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。

她刚想着小憩一会儿,宫人便来报,说萧景珩来了。

还没等宋昭起身出殿去迎,萧景珩就已经入了西偏殿。

宋昭在门前和他撞上,忙屈膝福礼道:“皇上万安。”

萧景珩和往常一样,牵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,“不是说了,私下里与朕相处,不用守这么多规矩。”

宋昭很自然的与萧景珩十指相扣,又满眼欣喜地看向他问道:

“这个时候皇上怎么来了?”

“今日吓着了吧?”萧景珩紧了紧牵着宋昭的手,眸光盈热且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