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说正常人遇见突发的危险,出于本能下意识都会闪避。
就连他一个在沙场之上浴血搏杀过,且还有功夫在身上的人,遇见方才那险事都不能及时作出反应来。
那么宋昭作为一个久居深闺的女子,她又为何会反应的那么快?
除非
她事先就知道,假山之上会有碎石崩落,甚至于这一切都是她自演自导的一出好戏。
萧景珩越想越深,放在龙案上的右手不停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,表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。
大学土和吏部尚书与萧景珩说完正事后便相继退下,
江德顺躬身入内向萧景珩报道:
“皇上,内务府负责修葺假山的宫人已经悉数杖毙。内务府总管林添海这会儿在外头候着等着请罪,皇上要不要叫他?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江德顺朝着宫门的方向挥了一记拂尘,守门的宫人便将候在门外的林添海请了进来。
林添海面色惶恐,步履蹒跚,一进入正殿就跪在了地上,几乎是一路爬到了堂下,冲着萧景珩连磕了好几个头,直到脑门磕出血了,才颤颤巍巍地说道:
“奴才罪该万死!今日之事险些伤着皇上,还请皇上恕罪!”
萧景珩眯着眼睛盯着他,“你手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?”
“皇上息怒,那假山上的观景石前几日就已经有松动的迹象,奴才已经命人快些去拾掇了。奈何手底下那些蹄子偷懒,拖了两日,这才险些酿成今日的险事”
闻言,萧景珩摩挲扳指的动作一滞,“早两日便已有不妥?”
林添海惶恐道:“是、是”
萧景珩指节轻轻叩击着龙案,发出‘笃笃’声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