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原本静静坐着,像是在想事。
可就在云杉转了个身去拿帕巾的功夫,宋昭突然推开窗,任由冷风夹带着雨水灌进来,将她再度打湿。
云杉见状都吓傻了,“小主这是做什么呀?这要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?”
她跑上前想要关上窗,却被宋昭拦住,“今日这风寒我必须要得,不光要得,我还要发高烧,让自已的身体病垮。”
“小主!您今日才承宠,后妃病躯是不能侍寝的,您这是”
“我要的不是侍寝,我要的是皇上的专宠。”
雨水不断拍打在宋昭明艳的脸上,衬得她像是一朵绽放在暴风雨中的赤芍,
即便枝叶花瓣沾了水渍,但根茎仍是挺拔。
待上半身差不多又被淋湿了一通后,宋昭才自已关上了菱窗,
她从云杉手中接过帕巾来,一边擦拭着自已湿漉漉的头发,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:
“从皇上让江德顺亲自送我出朝阳宫的那一刻起,我便知道张久贵疏忽职守的这顿打,是躲不过去了。
为了将功折罪,张久贵必然会从我身上想法子。他知道我得了皇上的宠爱,多半会巴巴儿地去跟皇上说,我回宫后的情况。
方才李贵人在庭院责难我,我余光瞥见宫门外有人影闪动,我便猜测是张久贵在偷看。
如果真的是他,要他看见了李贵人如此为难我,将这件事告诉了皇上更好。这样一来明日等我病了,便可以让皇上看看,他的宠爱给我带来了什么,要他自责内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