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他平日里太宠她,倒宠大了她的脾气。这些年来她处事谨慎小心,尤其是与人相处。夫君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,她怎能一时嘴快跟他顶起来?要知道,女子的德行和子嗣才是立足的根本,而她还没有子嗣。

若是李钧尧因此厌上了她……

短短的时间,齐梓珊忍不住想了好些不好的结果。

见齐梓珊由吃痛的不悦瞬间转为担忧,李钧尧大致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。李钧尧叹了口气,从她身上下来与她并排躺下,然后将她紧紧搂进怀里,在她头顶上说道:

“这么些日子了,难道你还不能信我?”

听着他语气放软,没有了刚才的戾气,齐梓珊一颗心也平静下来。

李钧尧叹息着问她:“你到底在忧心什么?与我说说可好?”

后面一句话,有种小孩子讨糖般的味道。

齐梓珊心颤了一下,她想也没想,忽然伸出手将他抱住,埋在他胸口闷闷道:“那日金尚书的夫人带着顾尚书的女儿过来,与母亲说了好些话,母亲告诉我,说顾小姐有意要入门……母亲还说,给你填个二房也不错,况且顾小姐家世又那般好……”

说到后面,齐梓珊的话还带上了颤音,听上去委屈得不行。

李钧尧听着,反倒嘴角有了笑意,继续问道:“前几日你还很是淡然,为何这几日突然这般躁动?”

就连在床上欢愉之时,她也有走神的时候。

反正话都说出了口,齐梓珊干脆都说了出来:“那日之后,顾小姐便来得频繁。可是这几日,她突然不来了……我担心,是不是已经在准备过门之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