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府,便听闻林馨儿又病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齐梓珊喝了口茶问道。
翠竹便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原来李夫人今日请了京都直辖管理的京县县令夫人过府一叙,这县令夫人原是她闺中手帕交。一开始两人只是叙旧聊些家中之事,后来说着说着,李夫人便扯到了林馨儿的婚事上面。
李夫人的意思,是想将林馨儿许给县令夫人的小儿子做正室。
县令夫人有两个儿子,大儿子较为出息,已经考过了春闱,只等着秋闱中榜。小儿子则要逊色一些,不大爱读书,勉勉强强考了个秀才后,便不愿再走仕途,反倒是开了家笔墨纸砚的商铺。
洛国官商等级不是那么的严苛,七品以下的官员,家中做些小生意都是无妨的。
李夫人想着林馨儿若能嫁去县令家中也是个不错的归宿,而她自然也认为,既然县令小儿子是从商,那么以他们李家在生意这块的地位,这婚事应该是没问题的。
岂料,县令夫人却当场就驳了,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。她只有一句话,决不能给自己儿子娶个病秧子。
李夫人脸色难看地送走了县令夫人,而这件事也不知怎么传开来,传到了林馨儿的耳朵里,她是又气又羞,一下子就病了。
“夫人现在是又内疚又焦急。”翠竹说道,“也没去看表小姐,只叫人去她那儿回话来了解表小姐情况,还叫人炖了补品送去。”
齐梓珊沉吟了一下,知道李夫人这是怕见到林馨儿,她心中自然是带着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