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尹昭很恼火,终究没再多言。他看忘忧脸色的确苍白,甚至人都瘦了一圈,是他考虑不周了,忘忧正在孝期中,的确没心情更没精力陪他消磨时间。
关珀璧一样上火,他素来代怀虚发言,因这位好友既沉默寡言,又很少拒绝一些人过分的请求,但从没人质疑过他所说会与怀虚想的相悖。
“顾兄,宁远兄是我挚友亦是我兄长,他所说其实多少是我所想。上次…已经连累了莫兄,若非为了江家,也不会演变成之后那样。有什么未尽之事,我们信中详谈吧?”江忘忧感觉宁远兄的顾虑更在理,顾兄素来是个任性妄为的性子,还是劝他早些回去为宜。
关珀璧脸色这才稍微舒缓一些,他觉得怀虚就是脾气太好,才会让这人得寸进尺。
顾尹昭咬紧了牙,他忘记了忘忧这么久,没想到好不容易重会,竟然连一个分别的拥抱都得不到。早知道方才他就不急着来拜祭江老夫人了,他还多了去的话没说完。
“忘忧……”
江忘忧看顾尹昭换了委屈的神情,可怜巴巴这么叫他,心下有些不忍,到底压住了,他这心软的毛病或许是得改改。
“说好的醉花阴,不会缺你的,等你来信。”
顾尹昭皱眉瞪了关珀璧一眼,才道:“好,那…忘忧,你要勤回信,否则,我还会再来的。”
江忘忧点点头,目送他身形一闪,就消失在殿外。
关珀璧这才卸下浑身敌意和寒意,道:“他倒很听你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