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沉沉,关珀璧的眸色也暗沉,他感觉父亲还是把婚期定晚了,还有近半年要分离,他现在就想把人带回家。倒不是他不自信,而是他那位好友着实优秀,怨不得他不放心。
忘眠本就与怀虚自小一起长大,哪怕只是当做弟弟,也是她心尖上的人,或许比对他的感情要深得多。
“稍后,我过去陪他喝两杯。”想过后,关珀璧如此宽慰了女子。
江忘眠却摇了头:“叔母会开解忘忧的,借酒浇愁终归伤身。”
关珀璧有几分不解,没再纠缠这个话题。
另一边,进了门的关霁月,发现儿子并没有喝太多,正看着桌上两个小泥人发呆。
“捏得很像,谁捏的?”
江忘忧拿起了其中一个转给母亲看:“手艺人。”
关霁月摸了摸儿子的头,坐下来问道:“你…没事吧?”
江忘忧摇摇头,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有事。
“母亲,我曾经帮莫兄分析过,若他要选妻子,君卿是很好的选择,我其实应该真心诚意祝福他们。”江忘忧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,眼眶微红,道,“可是我做不到,很奇怪是不是?”
“怎么会?做不到就做不到,何必为难自己?”关霁月把人抱进怀里,继续说道,“我很庆幸你父亲选了我,但你知道,这意味着其他喜欢他的人都会伤心断肠,可难道我要为此放弃和他在一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