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就如木有栖所言,江忘忧自小便循规蹈矩长大,很难离经叛道、放浪形骸,狂草终究非他所长。
木有栖因为心中有事,笔走略有迟疑,未能达到平日的最佳水准,但仍是胜过江忘忧一大筹。
岳明阳今日心情舒坦,写了一副很是满意的佳作。
“多谢江兄相让,那明日一早,我便在房中等江兄。”岳明阳也不客套,讨完赏便先走一步了。他已经预料到木有栖接下来想做什么,他若不走,怕是也没戏可看。
看到岳明阳帮他带上了门,木有栖并不想感谢他。
“江兄,我想问的并不多,还望你能诚实以告。”
江忘忧想了下,道:“若是私密之事,来我房中说吧。”他毕竟知晓对方身份,今日此言此行,他所问恐怕不便被其他人所知。
江家把最精锐的护卫派给了他,就安排在他卧房附近,他想要阻人靠近,交代一声即可。
岳明阳没想到这一出,生生被隔绝在了外围。他和其中一个护卫对了两招,便知难而退了。
两人在房中坐定,木有栖才再次开口。
“第一个问题,我想问,江兄是否对莫无妄心怀愧疚?”他虽面有醉色,仍是收敛心神,问得认真,看得也仔细。
江忘忧听他说出这个名字,心下有了几分确信,或许是昨晚醉酒的事,让他产生了些怀疑。
“是。”不论是对他当初没能相救,还是他还未能告知的父辈之事,江忘忧都没法否认,他的确无比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