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南离金陵并不算太远,因为地处西南,算起来比虎口还要更近些;可心因堂一直未到,江忘忧等得难免心焦,担心那边出了什么状况。
江家并未收到方家的来信,可在方家人进入江南范围时,江家安排出去迎客的人就上报了,所以江忘畴如约去接了他们。
这一日是讲学开课前一日,江家开放学堂让人参观。整个江家热闹非凡,人满为患。
白烈英只带了木有栖上门,门口的江家弟子并不认识他们,大方而不失热情地请了他们进门。参观的人太多,领路的人实在不够,因而也没人专门去为他俩带路。
“都怨你,起这么晚,路上都没人了,我们往哪走?”白烈英对这个师兄极为不满,这年的春节他过得很不顺。父亲宠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“大师兄”,其他师兄弟们很快被“收买”了,他这个少主完全不复以往的声威。
木有栖正在观赏江家的宅邸,他感觉百年世家就该有这种沉淀,和他想象中莫家应该的模样很重合。宽敞大气中又不失一些精致的细节,每一处都是沉静中又有层次。就连树木都是,既有古朴的,又有新栽种的,有种既历史悠久,又未来长远的观感。
“跟你说话呢,你听见没?”白烈英拧眉,很恼火了。
“听见了,少主,走到哪是哪呗。”木有栖笑着随意答道。他进了江家就热血沸腾,随便被怎么埋怨都不在意。
这些天江忘忧除了练功,更多是做事项安排的活,他既没有答应带段敏如出去游玩,也没有去接应来客。这一日还没心因堂的消息,失望之余,江忘忧只能接受这个现实,或许他不来,才是更安全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