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忘忧默默消化了下这些话,结合方才段敏如的表现,他无法认为段叔叔是一厢情愿,他更不知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?
“忘忧在金陵很少看到下雪吧,事了之后,让敏如带你四处看看。你婶婶被人劫走后,她一直很孤单,难得忘忧来做客,帮叔叔陪陪她,如何?”
段衍这话说得恳切,江忘忧想到自己曾经有机会救回段夫人,或者他至少该尝试却没有,实在不忍拒绝,便应承了下来。
说着话他们就到了灵堂外,肖刀子正好完工出来,在净手和去味,看到他们就点头致意。
“怎么样,肖大夫?”段衍出声问道。
“看起来的确是夺命鬼秦老三的刀法。”肖刀子简短答道。
“此话怎讲?”江忘忧微微皱眉。
“怎么理解看江公子自己了,就伤口来说,的确是秦老三的刀法,但用刀的人是谁,就不是小老儿能知道的了。”肖刀子说完一拱手就要走。
他性子素来如此,不太近人情,向来是直言直语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江忘忧也没觉得被冒犯,对方是长辈,性子怪也是众所周知之事。他行礼让路时,注意到肖刀子带了一个背药箱的年轻人,看他装扮不是段家人,也没听说肖前辈有弟子,因此他多留意了两眼。
“忘忧认识那个小弟子?”段衍问完推开门示意他进去看遗体。
江忘忧摇着头随了段衍进门:“只是没听说肖前辈有传人,有些好奇。”
“可能只是打杂的随从。”段衍不以为意说完,过去揭了白布。
死者是个很年轻的男子,胸口一刀从肩颈斜劈到胸腔之下,恐怕当场就丧了命。看他虎口也有伤,江忘忧大致推测了他临死前拼命抵抗,却无力相抗的惨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