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瑶花掀开车窗看了看外面,想到父亲应该快要赶上江忘忧,不觉一阵担忧。
“放他们走。”领头人做手势放行。他们埋伏此地已有一阵子,目送了吴家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关岭,也没有理会吴瑶花归家。
世事无常,不到最后,谁又能确定,自己才是黄雀?
杜丘到鄂渚的峡谷中,吴顶天当先而行,第一批只带了十数人,有序有间距地进入峡谷中,在马车附近停下。
吴顶天看看左右,气沉丹田发声道:“请江公子一叙。”
“吴堂主有话请讲。”江忘忧同样以内力发声,声音在峡谷内穿行,无法辨别方位。
“我儿究竟哪里得罪你,你非杀他不可?”
“并无此事。”江忘忧一如既往简洁。
“是因为三年前,他骗你去迷障森林一事吗?”吴机重已死,过往需要隐瞒的真相都无需再瞒。
江忘忧诚恳回道:“三年前,正是因为吴公子,我才能得救,不是吗?”
“你知道?”吴顶天很惊讶。
当初,江忘忧迟迟不归,他们四处寻找一无所获。第二天,是吴机重拿了江忘忧的玉佩来找他说明情况。吴顶天为了替儿子撇清关系,另找了人拿着玉佩来回话,说是在迷障森林边发现了这枚玉佩。
因此,段衍才会在跟江承轻沟通后,服下清心丹独自前往林中搜寻江忘忧,并将他救回。
“只有吴公子知道我进了树林,如果不是他,还会有谁?”江忘忧出来后听过他们寻人的一套说辞,他没讲出吴机重骗他入林的事,便是猜到了,告知他去向的就是吴机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