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落在床头边的瓶子上,他伸手拿了过来。
打开闻了闻,是药的味道。
魏长洲摸了摸脸上红肿的伤,眼睛湿了湿。
虽然他爹那一番话说得很差劲,也不是特别真诚,但是,他还是有被小小的打动到了。
他想,暂且原谅一半罢,剩下一半看他爹以后的表现。
只见小郎君吸了吸鼻涕,傲娇地撅起小嘴,然后拔开塞子给自己涂药。
翌日,天才蒙蒙亮,便有贴身伺候的仆人进来伺候他洗漱,魏长洲正睡得香甜,被人唤醒后以为是出了什么事。
仆人一边帮他穿衣,一边笑道:“将军说了,往日疏忽了对小郎君的教导,从今儿起要好好地履行身为一个父亲的义务……”
魏长洲伸直了手任由他们摆弄,表情愣愣然,似未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。
他爹,还真就改邪归正了?
怕不是诓人的罢?他在心里嘟囔道。
“今儿怎地起这么早?”穿衣洗漱的声音把沈澪绛吵醒,她看了眼身边空出来的位置,起身掀开床帘。
魏玄戈听见她的声音,回头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往她的方向走去,然后在床前停下,俯身看着她笑说:“去教你的宝贝儿子习武。”
沈澪绛惊讶地挑眉,脱口而出:“真的?”
她眉宇间的欣喜清晰可见,魏玄戈颔了颔首,“昨夜我想了一夜,觉得确实欠洲哥儿良多,况且……”
他的眼神忽而变得坚定起来,“我不想成为像父亲那样的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