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兰一边舀着粥喂她,一边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,虽世子爷手段恼人了些,可这出发点确确实实是想着为夫人好,在他眼里,您的性命怕是比几个小郡主都重要。”
起初她也同沈澪绛一样气恼和觉得匪夷所思,可是后来仔细想想,似乎也能够理解魏玄戈的行为了。
“做奴婢的自然是觉得您的快乐最重要,可做丈夫的怕是觉得您的存在更为重要”
怕她恼自己为魏玄戈说情,秋兰又道:“世子爷这人虽性子桀骜,可待夫人的心是不坏的,唯一不足的就是不够坦诚,也怪不得您会恼。”
她将碗搁下,替她擦了擦嘴,狡黠一笑,“反正夫人想如何行事都可,他呀,定是不会走的。”
魏玄戈的爱便是她放肆的资本。
沈澪绛沉默半晌,只低头摸了摸肚子,只字未言。
怕打搅她休养,魏玄戈还特意搬去了书房睡,恍惚梦醒间还以为回到了俩人未成婚的时候。
一个月过去,沈澪绛胎气渐稳,得了太医的嘱咐后才开始下床走动。她对待魏玄戈仍旧是不咸不淡,偶尔小博容在场,她才会露出几个笑容。
这天小博容捧着小书来寻她,说是要给弟弟读书,然后便举着一本三字经趴在她身边悠悠的读起来:“人之初,性本善……”
似是读到不会的地方,她突然卡壳,举着书问她:“娘亲,这个字我忘了。”
沈澪绛看了一眼,温和地笑了笑,与她复述一遍:“子不学,断机杼。”
小博容点点头,继续读下去:“子不学,断机杼……养不教,父之过。”
她又停了下来,抬头问她:“娘亲,最后这句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