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有人来了,云筝堪堪收回伸出去的赤足,那人便已绕过屏风走了进来。
许是以为她还没醒,乍然看到坐在床上的人儿,郑元驹脚步一顿,目光落在她裸露的雪白香肩上。
他的眼神太过直白,云筝脸颊绯红,抿唇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,唯留一双清澈的鹿眼怯生生地望着他。
郑元驹吐纳几瞬,按捺住心底的躁动,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搁置在一旁,上前几步在床边坐下。
抬手将她遮眼的青丝捋到耳后,他柔声问道:“还疼吗?”
昨夜他也是第一回,毫无经验技巧可言,尽管动作再是轻柔,仍让她疼得不住落泪。
他不提还好,一提昨夜那些旖旎的画面又钻入她的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
云筝羞于与他对视,沉默片刻才垂眸小声地说:“好多了……”
郑元驹正想与她靠近些,却见她猛地躲开。
“将军,我……”她似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。
他的手停在半空中,瞧见她心虚地眼神,挑眉轻笑道:“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,如今才不过一夜,姑娘是不放在心上,转眼便忘了?”
到底是自己理亏在先,云筝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郑元驹用剩余的被角掩住她光裸的后背,将人裹成一团拥入怀里,低头对上她迷茫的眼神,“我看其他姑娘唤自个的情郎可亲昵了,怎地你却与我如此生分?”
云筝知道他想听什么,却羞于启齿。
磨蹭半晌,搂在腰间的手越收越紧,弄得人心慌意乱,最后她还是磕磕巴巴地说了出口:“元,元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