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朝廷一直推行科举制度,可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,又哪里有闲钱让家里的孩子上学,所以我才觉得可惜啊。”
沈若怜说完,她感觉他的手在她腿上停了好久,他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。
过了许久,他收了药,她听见他说,“娇娇,你真的长大了不少。”
沈若怜将裙子放下来,“我要睡觉了。”
“好。”
这夜沈若怜原本想着应当没有昨夜那么冷了,然而到了后半夜,她还是被冻醒了,最后又是晏温从地铺上上来,搂着她给她取暖,她才又睡了过去。
这般又过了两日,薛念和李福安带着官府的人找了过来,据说逆党已经清剿。
几人对赵大婶一家道了谢,又留足了银两,便从那村子里离开,回了淮安城。
晏温在遇刺后已经亮明了太子的身份,淮安县的县丞直接将府衙最好的院落收拾出来给他们住。
晏温本想让沈若怜也跟他一起住去县衙,但沈若怜执意不肯,最后晏温只得将她送回了她原来的住处。
她刚一进门,就听秋容跑了过来,一把抱住她哭了起来,“你吓死我了,怎的弄成这样了,眼睛怎就——”
沈若怜拍了拍她的背,刚想说这失明只是暂时的,忽然听见秋容身后响起了孙季明的声音。
却不是对她说的,而是恭敬道:
“草民参加太子殿下。”
沈若怜没料到孙季明也在,身子不由一僵,松开秋容,面上神情有些不自然。
随后她又听身后的晏温淡淡应了一声“平身”,语气带笑,温和地同孙季明道:
“孤在郊外遇刺,幸得沈姑娘相救,只是连累了沈姑娘受了伤,孤甚感愧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