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觉自己的脚被晏温握住,她缩了缩,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晏温手上用了些力,“别动。”
他替她穿上鞋,又带着她来到桌前坐定,修长的手指在她浓密的乌发间穿梭,“这里没有多余的梳子,孤暂且替你随意绾个发。”
头皮有种轻微的拉扯感,男人离她很近,她能感受到颈后男人云锦衣料微凉的触感。
头发里的手指一下下向下捋着,轻轻擦过她的头皮和耳垂。
沈若怜抿了抿唇,又问了一遍,“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?”
“回去后,你跟孤回宫么?”
他用发带将她的头发绑起来,把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,俯下身子似乎在透过桌上的镜子看她,语气意味不明:
“还是——”
“你想像昨日那样再跑一次?”
沈若怜下意识攥紧膝头的衣料,指腹下是有些粗糙的麻布质感,昨日里那件外裳果然还是被他洗坏了。
她压下狂乱的心跳,吞了吞口水,低低道:“你放过我吧。”
东宫那间房,她再也不敢踏进一步,那十几日带给她的阴影恐怕此生都难以磨灭,她又如何敢跟他回去。
况且她与他之间,又岂止隔着这些。
房间里沉默了下来,晏温的手还保持着搭在她肩上的姿势。
过了良久,他指节微屈,轻轻蹭过她的脸颊,语意晦暗不明:
“沈若怜,孤不想对你用强。”
“昨夜孤能克制住,不代表下次再发现你逃跑的时候,孤还能克制得住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