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勾唇笑看着她,眼神偏执,“孤的娇娇,孤有时候,真恨不能将你吃掉。”
沈若怜猛地攥紧褥子,一阵凉意从脊柱直窜头皮,身体僵硬地一动不敢动。
晏温又盯着她看了几眼,转身拿了外裳出了门,森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
“把门锁起来,严加看管。”
落锁声中,沈若怜忽然瘫下身子,表情怔忡地盯着地面晃动的灯影,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向她侵袭而来。
她从未有过任何一个时刻像此刻这般恨他,急不可耐地想从他身边逃离。
晏温出来后,在门边站了会儿,面色深沉地看了眼无边黑夜,吩咐小顺子,“叫人去把东暖阁收拾出来,孤今后都住过去。”
李福安那日领罚后,这几日晏温特许他休息养伤,东宫的一应事宜便落在了小顺子身上。
他没他师父机灵,但也学会少问多做,他回头看了眼被锁住的房门,应了声“是”,快速去吩咐宫人收拾东暖阁。
夜风轻拂,月色给院中铺了一层霜白,晏温盯着看了会儿,回转视线看向主殿的窗子。
少女曼妙的影子从窗前掠过,未几,屋中灯影一闪,黑了下来。
晏温捻了捻佛珠,下了台阶朝东暖阁走去,走到东暖阁门口的时候,他脚步顿了一下,视线在小顺子身上扫了一眼:
“厨房的粥和馄饨,都给她端过去,她若不吃,你明日就和你师父去作伴吧。”
小顺子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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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又连着四日,沈若怜未见到晏温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