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不清晏温的样子,但料想他此刻定是绷着下颌隐忍着,或许还在思考着是否现下过来扒光她,给她带上脚链,将她锁在床上狠狠占有。
她知道,他做的出来,这些只在他的一念之间。
手臂上的剧痛不断加重,沈若怜闭上眼,强忍住泪意。
她有些绝望地想,那就让他囚着吧,任他发泄,或许过了这段时日,他发泄够了、腻了,身旁有了别的女人,他就会放过她了。
廊下的灯昏昏沉沉,暗幽幽投在房间里,屋中的灯火轻颤,气氛压抑至极。
沈若怜盯着男人,只等着他突然的爆发。
然而等了半晌,手臂上的剧痛又慢慢减轻,男人的呼吸趋于平缓,他松开她,兀自转身去燃了灯。
他对着那灯盏看了良久,才转过身,沉静地看向她,“孤这三日不在东宫,做不得数。”
沈若怜微怔,小脸上满是诧异的神情,“皇兄这是什么意思?”
晏温放下灯,过来蹲在床边给她穿鞋,“孤的意思是,你得在东宫再待三日。”
不知是不是他的隐忍和克制给了沈若怜勇气,她心里浓重的惧意下忽然生出一丝气闷,他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诓她!
想起那日自己那般不顾廉耻地主动坐在他身上,她心里那丝气闷就不断加重。
鬼使神差地,她一脚踢开他给自己穿鞋的手,动作一个没控制住还重重踢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她惊了一下,强装镇定,故意抬高了气势扬起下巴看他,“皇兄身为一国储君,就是这般出尔反尔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