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知道孙婧初一事对太子打击颇大,以至于太子好不容易同意选妃,如今又不愿了,况且她还听说方才太子又因为他宫里那宫女,打了顾缨板子。
太子若是这么长期与那宫女厮混下去,怕也不是个事。
皇后只道太子是经历过的女人太少,才会将那宫女视若珍宝。
她视线扫过一旁睁着大眼睛好奇打量着晏温的陈莺,眸光一闪,忽然开口道:
“陈莺如今也十六了吧?”
陈莺听皇后问她,忙正了正身子,学着宫里人的规矩,像模像样回答,“回皇后娘娘,民女两个月前刚过了及笄礼。”
皇后闻言,略一沉吟,又觑了眼太子的神色,笑道:
“倒是巧了,嘉宁前几日也刚及笄,你们年岁倒是相仿,回头等嘉宁进宫,本宫引荐你们认识。”
说罢,她又看向太子,语气随意,“既然陈莺和嘉宁这么有缘,太子你便将陈莺也当做妹妹吧。”
说罢,不等晏温拒绝,又对陈莺道:“你哥哥陈崔没得早,以后你就当太子是你哥哥便是,你今后常来宫里陪本宫,你和太子今后也多多走动走动。”
那陈莺也是个不认生的,弯着眉眼笑着,脆生生应了下来,末了还乖巧地唤了晏温一声,“太子哥哥。”
晏温拨了拨指间的白玉扳指,笑看她一眼,没应,起身道:
“儿臣该去父皇那儿了,母后若是没什么事,儿臣便告辞了。”
皇后假装没看出晏温对陈莺的抗拒,笑道:“去吧,记得将杨梅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