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温的房间外间有一个书案,只是东西没有书房的全。
沈若怜看了一眼,迷糊道:“不去书房么?”
晏温将她拉过来,让她坐在自己怀里,从后面搂住她,心情十分愉悦笑道:
“不去,最近一段时日,你都只能待在这里。”
沈若怜心跳骤然一停,全身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,手脚冷到止不住微微发抖。
她试着张了张嘴,刚刚从僵硬的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,晏温就握住她柔软的小手,不紧不慢道:
“今日,孤教你给裴词安写一封断情信。”
沈若怜闻言吓得手一抖,“啪嗒”一下一滴墨汁滴到了宣纸上,晕染出一圈黑灰色。
她无措地将视线从墨迹移向他,蕴水的泪眼里满是惧怯和抗拒。
她挣了挣,想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软软的嗓音带着哽咽,“皇兄到底要干嘛呀?!”
晏温见她挣扎,唇角笑意落了下来,干脆放下笔,将她的脸掰过来面对他,掐住她的下颌,问他,“孤再问你一遍,你昨夜到底梦到什么了?!”
“昨夜你一遍遍哭着喊着裴词安的名字,你哭着求他带你走,你说让他带你走得远远的,你唤着他的名字,说要同他走!”
晏温的嗓音里莫名带了一丝沙哑,他瞧着她,“沈若怜,你就那么喜欢他?”
沈若眼眶发红,眸色中尽是惊疑不定。
她被他掐着下颌,只能被迫仰着脖颈,晶莹的泪水顺着细腻如瓷的肌肤缓缓滚落至鬓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