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靠在引枕上假寐,半晌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便没了下文。
李福安知他是不想谈论这些,替他拉了拉被子,默默在一旁候着。
太子一整天除了偶尔看上两页折子,其余时间便都在床头靠着养神,起初李福安还不知为何,直到夜深的时候,太子忽然睁开眼睛问他:
“孤醒来之事,小顺子知会公主府了吧?”
李福安拿药碗的手一抖,“知、知会了。”
早在晏温一醒来,他就让小顺子派人去通知了公主府,原来太子今日从早晨到深夜,一整天都在等公主来看他。
可公主却没来。
晏温神情淡漠地接过他手中的药一饮而尽,末了,他用帕子擦了擦唇角,忽然笑了一声。
“李福安。”
李福安忙上前,“诶,殿下。”
“嘉宁及笄礼还有几日?”
李福安不知殿下为何突然问这个,如实道:“回殿下,五日后。”
他看见太子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淡声同他道:
“去将孤让方掌柜打的那条脚链拿来,就放在——”
他目光在房中逡巡了一圈,抬了抬手,遥遥一指,“书案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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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日后是六月十三,嘉宁公主十六岁及笄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