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进她泛着水光的眼睛,心里没有一丝恻隐。
“沈若怜,昨夜我们在那个雅间做了那样的事,你觉得,你还能嫁给他么?”
沈若怜第一次见到晏温对她这种样子,她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,她张着嘴极力喘息着,试图平息自己激烈的情绪。
她瞪着一双水蒙蒙的眼,与他对峙了好半天,才终于找回了一丝平静。
她尽力稳住自己的声线,问他:
“皇兄是在拿昨夜之事威胁我么?可皇兄觉得一个吻能算得了什么呢?”
停了一下,她垂下眼帘,攥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,心跳得飞快:
“若说一个吻作数,那我昨夜……昨夜词安送我回去,我也同他接了吻,这又怎么算呢?”
沈若怜知道撒这样的慌很可笑,可她那仅剩不多的自尊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勉强维持。
也只有这样,能让她彻底摆脱他。
即使她在想起同晏温的那个吻的时候还是会悸动,即使他说纳她为妾好好同她在一起,可她不打算要了。
冬天的氅衣,夏天才拿出来给她便会显得多余,不合时宜的示好,只会变成负累。
她觉得词安说得对,来日方长,时间是一剂良药,说不定她以后当真就会和词安琴瑟和鸣。
下巴上的痛意让沈若怜回过了神,她的眼角因为疼痛而沁出了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