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李福安作为太子身边第一内侍,自是有些手眼通天的本事,这朝野之事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他才能第一时间知道此事。
当时晏温就问他那谢家三小姐是不是同公主一个年岁,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,便让他去将人的资料找来。
只是他刚将资料造册打算呈给太子的时候,丝织节当日,殿下出去喝了一场酒,在雨夜中回来后,便告诉他,那资料不用准备了。
李福安没敢多问,忙将那册子收了起来。
如今,他再一回想这一桩桩一件件,再加之今日在酒楼殿下独自离席那么久,又遇到公主在酒楼,他突然明白了过来。
心底自然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,但他作为太子内侍,自然面上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,也知道该守口如瓶。
可公主明日便要进宫,准备纳采了,殿下……
李福安微微抬眼,朝马车里看了一眼,没敢再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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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若怜在被裴词安抱出酒楼,坐上马车后,到底没忍住,悄悄掉了两滴泪。
待到裴词安同酒楼老板和下属交代完,上了马车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她眼眶泛红的样子。
裴词安动作一顿,沉默了下来,无声地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。
沈若怜身体里的酒意还未完全散去,情绪还有些不受自己理智的控制,她见裴词安这样,忍不住又想哭了。
她觉得心里好乱啊,又隐隐有些难过,不知道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呀。
她越想越难过,忍不住低着头,小小地啜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