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温坐在黑暗里,任她从他身边离开。
他阖上眸子,下颌紧绷,极尽克制地捻着佛珠。
可小姑娘似乎当真喝多了酒,晃晃悠悠走到门边后,手底下的门却怎么都打不开,她使劲儿晃了晃门闩,急得险些哭了出来。
晏温听着耳畔的动静,眼皮轻颤,坐着没动,佛珠碰撞出沉沉的声音。
弄了片刻,她似乎还没打开,可怜巴巴地回头,含着哭腔小小声唤他,“皇兄——”
姑娘的声音太过软糯,娇滴滴的声音似乎都沾染上了她的味道,直直落进晏温耳中。
“嗡”的一声,晏温觉得心底有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。
沈若怜晕晕乎乎还在想着门闩的事,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叹,她正要回头,手臂忽然一紧,整个人被他重重压在了门上。
房门发出不轻不重地一声轻响,在寂静中异常突兀。
晏温的手垫在她脑后,高大颀长的身子将她桎梏在他的胸膛与门扇之间。
沈若怜吓了一跳,口齿不利索,唤了声:“皇兄,我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完,男人忽然俯下身子,侧头在她下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男人的气息太过浓烈,他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后的皮肤阵阵发麻。
“还敢咬我么?”
晏温忽然的亲近让沈若怜心里猛然悸动,她醉酒后的脑子混混沌沌,根本生不出半分理智,一举一动完全遵循自己身体的本能。
而对于他的这种唇齿上的亲近,她非但不觉得不适,反倒十分喜欢。
沈若怜撑着发软的腿,傻呵呵一笑,突然踮起脚凑过去,又在晏温唇上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