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,咬了咬后槽牙,捏着茶杯恨恨看她,“沈若怜,孤是养了个白眼狼么?!”
晏温自己都没察觉,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似乎意味着他对她莫名的占有欲。
——他觉得旁的男人将她照顾不好,他觉得自己亲手养大的姑娘如今是为着个“外人”在与他争辩。
沈若怜对这几日的事情确实感到心虚,若非晏温,她可能真不知该如何解决那些事情。
她的气势忽然弱了下来,嘟着嘴慢吞吞挪了过去,拿起桌子上的《女戒》,翻了翻,不情不愿地小声嘟囔:
“抄就抄……”
反正也就抄这一次,等她纳了采定了亲,他就管不上她了。
“就在这抄。”
见她拿起来就要去远处窗户边的榻上,晏温用眼神示意她就坐在他书案旁那个小桌子前抄。
沈若怜:“……”
她看了眼那小桌子。
那桌子可能之前是用来放晏温的折子之类的,就紧挨着书案旁边放着,比书案矮了一小截儿,旁边也没放个椅子,上面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。
“可、可这什么都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完,晏温突地站起身朝她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