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追着她上前一步,逼问,“你让孤不要再来公主府,孤便不来。”
——即便那日他从慈幼院回来,遥遥瞧见裴词安背她下马车,他最终也没进她的公主府,只以晏泠的名义给她送了药。
“可嘉宁,你是孤的妹妹,孤承诺过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,可你如今瞧瞧,你才与他在一起几天,就受了多少次伤。”
晏温的语气太过奇怪,沈若怜不知他到底是关心她,还是旁的什么的,下意识回道,“那些都是我自己受的伤,不关词安的事。”
“不关他的事?!”
晏温的声音陡然高了许多,他想伸手来掐她的手腕,动作顿了一下又收了回去,手中的佛珠因他的动作而彼此相撞发出声响。
他虽仍然保持着太子该有的克制,沈若怜却知道晏温这次是真的动了怒。
“先是让你吃了寒凉之物突发胃疾,接着又带你去骑马让你伤了脚,再之后遇刺,若非孤及时赶到,你可知后果会如何?!还有今日——”
晏温说到此处,猛地住了嘴,只是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,同他平日里的温和沉稳判若两人。
沈若怜很少见到他动怒,即便上次她勾//引他时,他也只是满眼冰冷不发一言就离开了。
在她印象里,他上一次动怒还是因为她不听他的话,独自跑出去险些被谭逸轻薄那次。
她忍不住缩了缩脑袋,可怜兮兮地垂着头,小声嘟囔了一句,“可那些都是我让他做的啊,又不是他故意的,皇兄误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