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温闭上眼睛,指腹在扶手上点了点,“将书架第三层左边孤写的两本字帖一道送去孙府,给……孙婧初。”
孙淮书是孙婧初的兄长,也是孙家嫡长子。
李福安拿上字条,应了下来,又小心翼翼问了句,“可要给孙小姐带些什么话么?”
话音刚落,晏温猛地睁眼,锋利的视线扫过他的脸。
李福安脊背一僵,忙低下头,大气也不敢出。
过了半晌,他听见太子用略带疲惫的语气说,“就说……春夜落雨,气候寒凉,让孙小姐保重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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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若怜第二日一早就回了毓秀宫,收拾好了东西,等到太子下朝后,随他一起去拜别了皇后。
“怎的突然就要住到宫外去?”皇后不解。
沈若怜偷偷看了晏温一眼,解释道:
“儿臣想着马上便要定亲了,到时还是要住到公主府去的,倒不如现在先过去住着习惯习惯,况且——”
她抿了抿唇,做娇羞状低下头,“在宫外住也方便一些。”
同样身为女人,皇后如何能不懂沈若怜的心思,她欣慰地拉过沈若怜的手,低声交代道:
“你能同裴公子两情相悦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,不过母后要叮嘱你,即便是纳了采,没到拜堂那一步,什么都有变数,你虽贵为公主,但……作为女儿身,当知道要保护好自己,知道吗?”
沈若怜脸一下就红了,飞快瞥了晏温一眼,点了点头,小小声的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