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不大,只有离她最近的裴词安听清了。
他虽不赞成沈若怜直接下孙婧初的面子,却没说什么,只笑着替沈若怜回答:
“孙小姐切莫自责,公主并未怪你,且如今公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孙小姐也落了水,自当去好生歇着才是。”
孙婧初还要再说什么,晏温赶在她前面,对李福安开口,“福安,你去将孤这手串拿去给住持瞧瞧。”
说着,他取下腕上的紫檀木手串,递给李福安,“让住持看看,有什么保养的法子。”
顿了顿,“若是实在无法,那便烧了。”
紫檀木手串在水里泡了许久,若是保养不好,后期会鼓包开裂,其实在它下水的那一瞬间,几乎就已经废了。
沈若怜一听晏温说要烧了自己的手串,登时一惊,猛地侧头看向他,却见他面上仍是澹然清朗的神情,似乎丝毫不觉得烧了这带了十几年的手串有什么不妥。
只是他在无意间瞥过孙婧初的时候,眸底似乎有一抹厉色一闪而逝。
沈若怜以为是自己看错了。
她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孙婧初,意外瞧见孙婧初早就收敛了可怜兮兮的模样,只是面色比方才更白了,像是被什么吓到了。
她虽然觉得那手串对晏温来说很重要,但不觉得他会因为救她毁了手串而迁怒于她。
所以沈若怜没想明白,晏温要烧手串,孙婧初害怕什么。
她挠了挠小脑袋,最后决定不管他俩了,他们的事,跟她有什么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