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看卫戟现在的态度,因为沈温纯忽然上门,卫戟对她的态度直接变成漠视。
因为她的话挑拨了肃国公府和湖州牧的关系,所以卫戟就连最后的亲戚情分也不想再顾及了。
谢知筠看卫戟微微蹙起的眉头,立即就明白过来。
“她这么说,姑母会更恨湖州牧,我们两府之间若是全听了她的话,那岂不是要跟湖州牧多生嫌隙,妨碍了八州之内的和睦。”
她的分析直接切中要害。
卫戟点点头,眉目舒展开来:“夫人聪慧。”
谢知筠问她:“确定她就是沈温纯吗?”
“她长得确实很像,而且姑母也看了她身上的胎记,没有差错,”卫戟道,“再一个,她也一直在讲过去的事,姑母和母亲都说没有差别。”
谢知筠点点头:“这么看来,她确实是沈温纯,那她是否真的失忆了?”
卫戟的手在桌子上慢慢敲击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这倒是不一定。”
谢知筠好奇看向他:“为何这么说?”
卫戟道:“若她没失忆,一直知道自己是沈温纯,那她从头到尾做的事就不合理了。”
“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她若是一直没有失忆,即便当年是真的被湖州牧赶出州牧府,那她也能找到机会回到州牧府,或者回到邺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