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里一下子就乱了起来,老神医也叹了口气,谢知筠忙让老神医坐下说话。
等众人都落座,卫英又被喂了一碗热茶,这才缓过神来。
“老神医,这药北越当真没有?”
卫英到底没有被这打击击垮,强撑着道:“若是当真没有,或者只能去南陈买药,那老神医也不会说,毕竟一来一回根本赶不及。”
是这个道理,谢知筠方才也想到了这一点,故而才让老神医坐下慢慢说。
见一屋子人都看过来,老神医又叹了口气。
“北越不是没有这药,但药不在邺州,也不在琅嬛、太兴等地,药在……”
老神医抬起头,看向了崔季。
“药在颍州。”
颍州是北越的国都,司马氏一直盘踞在颍州,不让任何人入侵。
当年卫苍被封为肃国公,都没能把府邸落在颍州,司马氏防他跟防贼一样,直接让他落府在了早就被他把持的邺州。
卫氏所有人,除了颍州虞氏出身的虞晗昭,没有任何人去过颍州。
但司马氏对整个北越掌控越来越松动,谢知筠这几月看来,感觉其余几州都有向卫苍投诚的动向了。
这种情况下,司马氏大抵不会让他们随意进入都城。
谢知筠一听这话,心里就沉了下来,果然,卫英也狠狠闭上了眼睛,任由泪水肆意滚落。
就算家里人去了,也是有去无回,司马氏不敢杀卫氏的人,却不会放他们回邺州。
堂屋里顿时一片寂静,只能听到卫英的抽泣声。
谢知筠叹了口气,正要开口,去听到卫英带着哭腔的声音:“那可有什么药,让茹儿舒坦些,我不想让她这么痛苦地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