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众人便来到琉璃镜前。
正好方桌转了过来,入目就是那展翅翱翔的凤凰,谢知筠垂眸凝望,却见那凤凰的尾羽雕刻得似乎有些不同。
不仅如此,凤凰的头上也没有凤凰翎羽,却是一丛如同火焰的灵光。
仔细看来,怪异更重。
说它是凤凰,是因寻不出别的鸟儿与之匹配,但若说它是凤凰,同平日里所见的凤凰却又不甚相同。
谢知筠却没有当场提出,只把这压在心底,随口同纪秀秀闲谈。
“不知纪叔父是从何人手里买到这珍品的,看着不太像是先秦或后周的旧物。”
这种琉璃镜在北越并不兴盛,或者说琉璃工艺在越州并未兴起,这门手艺牢牢把握在了大齐和北凉人的手中。
谢知筠会如此问,一听就知她懂得这些关节。
纪秀秀常年同这些珍惜宝物打交道,别看她看似市侩铜臭,实际却是个行家。
这些东西她打眼一看就知值不值钱,是不是老物件。
纪秀秀颇为意外看了一眼谢知筠,片刻后才道:“家父是从一个游商手里买到的,那游商说在大齐一户举家败落的落魄子手中买到,因其贵重,一直无法出手,也就家父有这个实力,可把这宝物吃下来。”
谢知筠没问多少钱,她只看着这琉璃镜,同纪秀秀议论起来。
“你觉得这琉璃镜有多少年头了?”
纪秀秀难得同谢知筠心平气和闲谈,不知怎的,听着她平淡的语气,竟也没了那攀比的心思。
她认真想了想,道:“我觉得怎么也得有三五十年的光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