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筠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卫戟点头,道:“介时就知道要如何办了,即便是旧部,即便对父亲有救命之恩,却不能枉顾军纪国法,枉顾百姓生计,米粮如此重要,傲慢不得,怠慢不得。”
谢知筠见他垂下了眉眼,便知此事定会由他来办,面对跟随肃国公一起征战过的旧部老臣,卫戟这样一个晚辈小儿处理起来并不会轻松。
不知道为何,谢知筠竟是张口安慰了一句:“等过几日便知道结果了,小公爷莫要焦急,说不定事情并未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。”
“可能只是我想太多了。”
卫戟叹了口气,然后抬头看向谢知筠:“过几日我同你一起去永丰仓放粮。”
谢知筠却皱起眉头,今夜第一次同他意见相左。
“不可。”
谢知筠对卫戟比了个静一静的手势,然后道:“往年赈济灾民,都是母亲亲自督办,无论是永丰仓还是州府衙门前的粮棚,也都是母亲亲自出面,不需要父亲插手。”
“今岁因为母亲的病,此事交到我手中,我既然已经独自去了一趟永丰仓,自然可以独自去第二次。”
“永丰仓上上下下几百官兵,难道都是心怀不轨的反贼不成?”谢知筠道,“我在永丰仓里不会有危险的,若是小公爷陪我一起前去,此事才可能生变。”
若真的有人长期偷盗粮仓的米粮,又看到卫戟亲自去了一趟永丰仓,会不会就此潜伏,再也不会现身。
那他们今日想的计谋便没了用处。
卫戟沉默片刻,才道:“好,到时要让小钟一直跟在你身边,他从小随我一起习武,武艺了得。”
谢知筠出入邺州,身边自然不会只有女眷,小钟、谢信等小厮一直跟随不说,还有那一队府兵保护。
她是很安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