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注视魏婉,缓缓启唇:“德宗做齐王时纳的两位侧妃,是冷景濂帮忙相看的。”
“是年九月,宣宗早朝时突感风疾,自此行动不便,止视事于长春殿。次月失音。疾势日增,太子之位却悬而未决。德宗听从冷景濂建议,使力让府里的一位侧夫人迅速怀上身孕。”
魏婉静静听着,这类赶在老子死前成亲孕子,争家产的事,莫说皇家,民间都多了去了。一般首选正室产子,更有力地位更稳固,德宗却挑侧夫人,显然是要讨好冷景濂。
“那侧夫人是帝师的人?”魏婉问一问。
“是也非也!”司马闻言哈哈大笑,“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”
“倘若不是,”魏婉追问,“德宗缘何要挑侧夫人?”
阿火在旁忍不住瞟魏婉,她不知道,德宗侧夫人诞下的皇子就是当今圣人,亦是宣宗老老皇帝唯一一位皇孙。
所以母亲是谁,不那么重要。
“不过有野史传,”司马突然压低声音多嘴,“德宗从未临幸过他的正妃。”
“师父!”阿火紧张呵斥,怎么妄议先帝!
司马却无所谓耸耸肩,一无官职,二无九族,他来去赤条条,没什么怕的,反而笑嘻嘻:“隔年,侧妃难产,这可急坏了德宗,毕竟那时候吴王、豫王、越王妻妾的肚子也接二连三大了起来。德宗保小未保大,终得一子,便是当今圣人。”
“那位侧夫人难产去世了?”魏婉问时,心头禁不住颤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