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琴冷哼一声。
“自本宫生下明月后,他隔三差五便要病一回,本宫都见怪不怪了。”
翟祯安虽是商贾之子,但他也会武功,曾经又纳了那么多的妾室,他的体格没这般弱。
“他不过是想避开本宫,又不知拿什么话来堵本宫的嘴,才把自己弄得病恹恹的。”
这回一病,他便有好几日都没来主院给她请安。
尤琴心里早就对他不满意了。
“殿下,奴婢去看过,驸马是真的瘦了许多,安太医给他开那些药方,好像都不能根治……”
“他那是心病!他恨不得离了我呢!”
云罗不敢再多言,执着纨扇替她扇风,尤琴却觉这风越扇越热,连心底的火气都要给撩拨起来。
“算了,你退下吧!让本宫一个人静静。”
她推开云罗,端坐在玉雕的梳妆镜前。
望着铜镜内那张阔脸,略粗的眉,稍大的嘴,她心底的火气更甚,啪的一声,便将铜镜摔了个粉碎。
她虽是公主,可她的长相却生得连个宫女都不如。
她有无上的权力,可她独独缺少了勾人的美貌,从前那些面首畏惧她的权力,而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而今,驸马也是如此。
即便她怀了他的孩子,让他在压力下被迫娶了她,他仍然不爱她。
尤琴想,她待他算是极好了。
那些面首,她再欢喜,也不过赏些金银珠宝,或小小的官职,可为了他,她却连自己一生都系上了。
她愿生下他们的孩子,也愿意为了徐翟二府,跟自己的皇帝弟弟斡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