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专注,动作认真,白净的面庞上涌着一丝担忧。
是妻子对丈夫的担忧。
邵漠捉住她的手,抚平她眉间的褶皱,笑道:“我已经去过西南,那些捣乱的部落都是乌合之众,你不必担心。”
“蛮夷之地,重峦叠嶂,地势险恶,那里的人擅用巫蛊和虫蝎,你一定要小心,不要中他们的计。”
见院外的羽林卫时不时抬眼扫过来,她踮起脚尖,将唇在他面颊上眷眷吻了吻。
然后在他耳畔低语。
“你在绥安等我,我一定会来找你的。”
邵漠嗯了一声,莫名生出不舍和眷恋,不顾身后有将士林立,无数双眼睛若有似无地盯过来——
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,含着她的唇便深深吻了下去。
虞维音面颊微红,心中略为不自在,到底还是没推开他。
邵漠捧着她嫣红的面颊,在她额前温柔地吻了吻,然后自袖中掏出一柄两寸来长的匕首,递到虞维音面前。
“阿音,这柄匕首跟着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,你拿着,如果遇到危险,就用它来保护自己。”
虞维音接过匕首,拔出剑鞘,仔细地看。
剑鞘上的铜漆有些斑驳,甚至褪了色,看着旧旧的。
可是刀刃却如霜雪般透亮,崭新得很。
她根本想不到,这是用了三年之久,饮过人血的匕首。
轻轻一碰那刀刃,还没有丝毫觉察,她的拇指已经被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。
“它很锋利,你要小心。”
邵漠自身上扯下一块衫布,替她将拇指包裹起来。
“如果谁要伤你,你就用这把刀,刺穿他的心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