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被虞维音一语勘破玄机,她不觉愤懑异常。
非是有孕的猜测,而是自己在人前,向来是尊贵高傲的姿态,刚才那番怯弱神态,落在旁人眼里,便是软弱无能的象征。
尤其,面前这个女人,如今还是翟祯安的夫人。
尤琴心中复杂难言,只是胸口的气,愈发高涨。
“殿下应该也不希望,孩儿一出生,便没有父亲吧?”虞维音以言语试探她。
尤琴冷冷一笑。
“翟夫人这是什么意思?如今徐翟二府包藏祸心,妄图谋逆。过两日,证据就该让人从桐城跟陶城送回来了,此事已是铁板钉钉的事,本宫能有什么办法?”
虞维音刚才见过她那副神态,不再被她此时的冷硬态度所扰。
她低声道:“公主殿下,如果妾身说有办法能让徐翟二府免祸事,也能让翟祯安做公主殿下的驸马,殿下又当如何?”
公主既然心仪翟祯安,腹内又有了他的子嗣,决计不会狠心让他赴死。
她虽猜不出,徐翟二府犯了什么事,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,但此时……
眼前的这位公主,是她出宫的唯一救命稻草。
她必须拼一拼,借公主的力,改变目前四处受制于人的困境。
公主的眼眸微闪,神色陡然一变,从愤怒、不解再到质疑,最终那脸上的怒意一点点散去。
略粗的唇带了点儿高深莫测的笑。
“虞氏,你这是要跟我谈生意吗?”她问。
笑容逐渐染上嘲讽。
“你们果然是商贾出身,一个两个,都喜欢讨价还价。”
虞维音无视她的嘲讽,定定看着她,身段却放得低了许多,朝她再一福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