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祯安踏进门内,觑见小厮手中捧着的漆盘,挑开一角,看到是件华美的衫裙。
他心中那点莫名的烦躁,这才荡了开去。
华光嘴里噙着抹笑,心中了然,起身告辞道:“祯安兄弟,刚才少夫人还在牵挂着你,担心你操持过多,烦累伤身!
“你往后也要顾惜身体,莫要整天在外奔碌才是。”
虞维音一听,忍不住皱眉,她何时说过这些话了?
但见翟祯安眉眼舒展,唇边含笑,她也就没说话,敛袂行礼后便退了下去。
“祯安兄弟,你真是中毒不浅,连我的醋都要吃啊!”华光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翟祯安走到酸枝木椅上坐下,端起虞维音未饮尽的西湖龙井,凝着杯沿处一点淡淡的红痕,眼眸深了深,“华大哥,你与她说了什么?”
华光面上一哂,将事情告诉他,道:“少夫人是个有主意的,让她困在宅院里,倒不符合她的心性,你应该没意见吧?”
翟祯安抿着那杯沿的红痕,将杯中茶一饮而尽,霎时唇齿留香。
他抬眸笑道:“既是赚钱的好事,我能有什么意见?我巴不得她留在京都呢!”
笑完,他又盯着华光,神情认真。
“华大哥,求你一件事。”
华光见多了他恣意风流的模样,陡然认真起来,倒让人慌张,忙问:“祯安兄弟,你跟我客气什么?有话就直说。”
“今后她既打算开绸缎庄,少不了要跟你打交道,还求你在她面前多多替我美言才好。”
华光一滞。
“这……你跟少夫人吵架了?”
翟祯安脸颊微烫,这哪儿是吵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