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懦弱,她到了此时,依然没能对翟老爷彻底情断,她心底依然对他抱着一份希求和渴望,连往日对她的不好,全都化为齑粉吹散在天际。
“老爷!您就这么看着祯安胡作非为?老爷,您不给妾身留一点体面吗?”
她这一开口,已是泪水涟涟,卑微至极。
冯公跟冯母见状,心中陡然一惊,顷刻间就明白了些什么,冯母嘘声连连,叹道:“笙儿啊,你……”
“岳父岳母、姐夫,咱们一干人等先去外室,夫人的事就有劳姐姐了。”
翟老爷脸上肃然一片,手背在身后,带头径直往外走去,翟祯安遣退妾室,拉着虞维音也往外走。
室内只剩下冯氏跟徐夫人。
徐夫人望着榻上憔悴至极的人,长叹了口气,“妹妹,你就直说,你身上是不是扎着银针吧。”
冯氏张了张嘴,话未说出,眼泪便已流了下来,哽咽地哭起来。
“姐姐,这回……我一定会被他休掉的!”
徐夫人听了这话,上前一步,抓住她的手神色一凛问道:“笙儿!你果真在腹内扎了银针?今夜咯血的事,也是为了陷害音音而为?”
第296章 羞赧
冯氏颓然点头,自行解开衣衫束带。
郝然可见腹上扎着六七根尖细的银针,针针泛着寒芒,看着骇然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