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真的很爱管闲事!”
翟祯安被她字字句句逼着,不得不咬牙切齿道:“这是我爹娘之间的事,他们如何,与我无关。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,我见得多了,我也不想再看见任何女人的眼泪!”
大踏步上前,伸出手就要去扣虞维音胳膊,却被她后退一步躲过。
“很好,我明白了。”
他跟翟老爷一个样,丝毫看不到冯氏所受的苦难。
她的脸色骤然冷若冰霜,飞快与他擦肩而过,决绝的背影,像一只即将挣脱牢笼的鸟儿,脚步没有半分犹豫。
这个女人,简直是疯了!
翟祯安微勾的唇角一瞬间凛住。
娘亲病重这件事,一则是想刁难她,二则是想引起爹的重视,他眼里看得明明白白,她那般聪慧,怎会不懂?
何必要因这件事纠结?
感情的事,向来分不清对错的,就连他也负了无数女人,若是个个都似娘亲这般痴心,他还要不要活了?
拈手打了个响指,竹影和苍台很快从身后的假山池内走出,他绷着脸问:“少夫人刚才去了哪儿?”
苍台道:“少夫人去了荣华园的书房,听下人说,似乎跟老爷发生了争执。”
翟祯安眉头蹙紧。
“真是愚蠢!我爹对她青眼有加,她倒要去为我娘出头,真想不明白女人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!”
“少爷,老夫人这次像是真的病了,您跟老爷当真不去瞧上一眼?”
竹隐斟酌着,将从正院里看到的景象全说了出来,“听那位钟大夫说,老夫人是心病,心病还须心药医,不然神仙也难根治好老夫人的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