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般力道,足以划破经脉,血流成河啊……
他怎么,怎么还是这样冲动呢?
小心觑看着翟祯安的神色,又见侍卫人从皆跟随在身后,她心中的隐忧才渐渐放下。
看这幅样子,应该不会去追邵漠了。
回到花轿处,碧瓷惨白着一张脸,眼眶发红,见了虞维音,忙将她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。
见她没有受伤,才放松了紧绷着唇,“小姐,您没事就好。”
她不大想说话,只道:“我没事。”
上了花轿,迎亲队伍继续前行,碧瓷小心翼翼帮她盖好了并蒂莲盖头。
望着那张在喜帕下,若隐若现的玉色面颊,碧瓷暗暗叹了口气,成亲途中遇到这样的事情,实为不祥之兆,但好在小姐没遇上危险,也算是一种幸运。
经此一遭后,侍从的戒备更严,几乎寸步不离花轿。
天明时分出了林子,为了避免再遇山贼,翟祯安出了桐城地界,很快便改了水路,租了十来艘雕梁画栋般的大船,一路直往陶城而去。
三日水路,紧赶慢赶,终于在第四日大清早,到了陶城的码头。
重新上花轿,迎亲队伍立刻奏起鼓乐笙箫,一路上喜气洋洋,百姓全都聚在道路两旁,朝着马上的翟祯安拱手道贺。
“翟公子抱得美人归,恭喜恭喜!”
“听闻虞小姐聪颖大方,智略过人,与翟公子倒是相配得很!”
虞维音在轿内,听得人们语气亲热地说着话,翟祯安也礼貌地道谢,貌似众人对翟祯安的印象都挺不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