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啊……您不能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,一定是她,一定是她啊……”
梁氏沉浸在失女的痛楚中,已全然忘了冷静和理智,胸间的绝望和恨意,让她愈发癫狂。
虞颂心中沉痛,只摆摆手,让丫鬟一左一右将梁氏扶回了卉香馆。
凝眉,注视着静立一旁的邵漠,虞颂心中的疑窦未减。
“你昨夜请医后就一直在栖芳院,并未出府去?”他问。
邵漠沉冷的面庞,如山如石,险峻陡峭,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,他只淡漠开口,“是,小姐服药后,漠便一直未出府。”
虞颂继续问:“请的是哪个医官?”
邵漠答:“是荀医官。”
虞颂还问了些话,他一一应答,面色如常,并无半分慌乱之态。
虞颂叹了口气,命邵漠下去,才对虞维音道:“音音,你别怪爹如此盘查他,只是你妹妹跟妹夫死得太过蹊跷,爹心中忧惧不已。”
“嗯,女儿不怪爹。”
她答着,忧楚地看向父亲。
“爹,事已至此,您要节哀。您还有女儿,女儿今后定会陪在爹身边,好好孝顺爹的。”
虞颂点头,又道:“你姨娘,她如今丧女,情绪失常也是人之常情,你也莫要与她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