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前,赵吾善身着蓝衣,手里捧着一杯经书,低声念着:“琉璃为地,宝树行列,黄金为绳、以界道侧,散诸宝华,周遍清净。其国菩萨……”
见到虞维音,他停下,眸中露出喜悦的神色,悄声。
“音音,你怎么来了?姑父刚好睡着了。”
她将赵吾善带到外室,秀眉微不可察地蹙起,“今日是冬至,如今已至巳时,爹怎这般犯困?”
“冬日寒冷,室内又这样暖和,正是睡觉的好时节。我看虞伯父近日操忙生意,如今好好歇憩一番,也算忙里偷闲。”
“今日是冬至,爹每年都会与我同去南山寺赏梅。”
虞维音重复,心内不喜。
“表哥,你先回自己的房,我进去看看爹。”
“音音!”赵吾善伸出手,握住了虞维音的手腕,唇边露出一个温煦的笑容,“姑父既然累了,何必扰他休息,你若是想去南山寺,我可以陪你一起。”
虞维音不语,只是眸光一瞥,冷冷扫在他握着她的手腕处。
“表哥,如今你我还未成亲,你是不是逾矩了?”
赵吾善忙地松开手,却依然没退开身子,她的眉蹙得愈发明显,“让开!”
“音音,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虞颂的声音从内室传来。
“你莫要怪吾善,爹近来的确困倦,今日虽是冬至,爹恐怕也没办法起身,咳咳……”
“爹,您是不是病了?”
虞维音一把推开赵吾善,便跑到虞颂的床榻前,看着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,虞维音心中慌乱如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