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晏愣了一下,她不知道他是在问她跳下城墙的时候疼不疼,还是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。
她本就是习惯在他面前装可怜的,从前在他身边手上被花枝划个红痕都要在他面前嚎半天,希望能因此获得他的怜惜,多长一点好感度。
可如今为了让他消气,不再叨扰她,牧晏本该毫不犹豫地卖惨说很疼的,但此时此刻真当他这样问时,她突然就有了一些没那么有用的骨气,很矫情的不愿意将自己的痛苦告知于他。
“时间过得太久了,忘了。”
沈照寒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,她现在的身体瘦得离谱,几乎是皮包骨头,他的手按在她后背几乎能摸到她突出的脊骨。
他恼怒于谢端对她的照料不周,又心疼她经历一次次的折磨。
说不生气是假的,怎么可能不因为她的拈花惹草朝秦慕楚而生气嫉妒,可更令他难受的是她从未真心信过他。
他甚至不奢求她能爱他。
“又说谎。”
他声音平静。
牧晏眨了眨眼睛,在黑暗中冲他笑了笑:“那我不骗你了,真的挺疼的,快要疼死了,郎君你快心疼心疼我吧。”
沈照寒蓦然抱紧她,每一根手指的骨节都泛着酸涩的疼,他艰涩地问:“不是说可以回家的么?怎么还留在这里。”
牧晏手指揪着他的袖子,不自觉扣他袖口的金线,语气不以为然:“我被骗了,不过这些都算我应得的吧,你不知道我其实是个特别坏的人呢,你上辈子在我手里死的可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