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晏愈发烦躁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她不是冷漠无情的人,相反她是记得谢瑜的好的,外加谢瑜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,牧晏除了斥责他几句,其余的并不能做什么。
可牧晏却眼尖地看到他喉结处的红痣,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,毫不犹豫上前拽开了谢瑜的衣襟。
“你竟是谢幸川……”她气得直发抖,只恨从前她的确是个瞎子,竟然由着谢瑜在漠北数月,都未发现他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,还是她最厌恶的那个人。
他彻底慌了,下意识想否认,可牧晏哪里肯听他解释,直接一脚踹到了他的腹部。
谢瑜瞬间跌落在她脚下,不明白她为何对他这般凶,为何对他动手。云鬓斜簪凌乱,美人楚楚可怜,无力地拽住她的裙边,无声啜泣:“你从前不是这样的,明明你从前说过……”
牧晏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,“闭嘴,你哪来的脸与我说这些,谢幸川,装女人真的装上瘾了不是,我今日就该把你个烂货给阉了,看你还装不装女人。”
她恨不得再甩他几个巴掌。
谢瑜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嫌恶,他被她的话给戳痛了,连呜咽都堵在喉中。
他也不想成天这副模样,他也很想去做一个正常的男儿陪在她身边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他自存在起……就是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。
谢瑜难受得手指蜷曲,妆容被眼泪晕开,愈发像个孤寂的艳鬼:“晏晏,是不是我若是个女人……你便不嫌弃我了……”
牧晏只是道:“滚远点,别碰我,你恶心死了。”
谢瑜像是魔怔了,拽着她的裙摆不松手,还在不死心地问她:“晏晏,你从前待我那么好,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女人……”
他这话瞬间踩在了牧晏雷点上,将他恶狠狠地甩开:“烦不烦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