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有人是个例外。
“谢大人怎么伤了?”周予知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。
金銮殿内臣子不多,他完全没有压低语气,存心让谢幸川难堪。
此刻沈照寒还未来,只有宋成玉在场,宋成玉为人随和儒雅,没有那么多规矩,臣子们都在小声寒暄,他们一听周予知的话,纷纷将目光投到了谢幸川身上。
谢幸川神情都未变,懒懒地抬眸去看周予知:“周将军昨日刚刚回京,不照顾家中幼女,反倒有空关心起谢某。”
周予知本就憎恨谢幸川,若不是谢幸川从中作梗,倒打一耙,导致他被牧晏各种误会指责不能好好在一起,如今这贱人居然还敢主动提起牧璟。
他分不清是怒还是妒,脑海里全是这贱人装扮成女人在牧晏身边装可怜的样子,偏偏这时候谢幸川火上浇油:“也不知你这么疏忽幼女,你那九泉之下的妻子会不会心寒。”
周予知一听他提及牧晏,瞬间脑袋里的弦尽数崩断,如墨的眼瞳早已失去了平时的亮光,此刻燃起了熊熊怒火,黯淡又压抑,他消瘦了许多,宽大的衣袍裹着身体,好像风一吹都能吹瘪他苦苦支撑的皮囊,可即便如此揍谢幸川的力气还是有的。
他如同一头凶悍的狼,抬起一拳就往谢幸川脸上挥去。
谢幸川本就是文臣,根本避不开周予知的突然袭击,就这样硬生生挨了一拳,可他也不是吃素的,舔了舔口腔的伤口,阴恻恻地笑了:“她若是得知只怕会心疼我而憎恨你,周予知,给别人养孩子的滋味如何。”
“你个畜生。”周予知本被人按住,一听谢幸川的话,瞬间挥开了侍卫,再次扑了上去,誓要把谢幸川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