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一桩桩一件件踩踏惨案涌入脑海,她很没骨气地往周予知身侧又靠了靠,生怕再被人挤走。
周予知本来沉凝的脸色舒缓了不少, 偷偷觑了一眼身侧的牧晏,未曾想牧晏也在仰头看他, 瞬间心跳到了嗓子眼,故作的冷漠顷刻间就要轰然倒塌。
“好心人,我好想吃糖葫芦,你给我买一串呗。”牧晏不想跟周予知说话的情绪是真的,对冰糖葫芦的渴求也是真的。
周予知本来活跃的心又被一盆冷水迎头而下,泼得哇凉哇凉的,整个人发抖。
他后知后觉,
她一个瞎子哪里会看他。
周予知在心中怒骂自己一声“犯贱”。
这大半个月周予知无时无刻不在想牧晏,想到他浑身是伤在冷水里游了又游,连续几日高烧不退梦里喊的名字都是她。
周予知恨这么没出息的自己,更恨自己这没由来的感情,明明牧晏什么都没有做,他却好像已经爱了她很久,连命都不要,连一点尊严都没有。
她对他这么无情,按理来说周予知该恨她的,该与她一起互相折磨,至死方休。
可他就像是一条被驯化的狗,即便主人对他再坏,可一旦见到主人想到的只有摇尾巴。
就像他每夜巴巴地坐在枯树上,
看着她帐中的烛火明了又暗,暗了又明。
她永远不会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