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予知洗碗的动作一顿,蓦然想到他猜测陈晏是鬼魂附体的事情,他是个性子耿直的人,向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如今反倒犹犹豫豫起来,半晌才瓮声瓮气地问:“陈晏,你从前是不是过的很苦啊。”
牧晏端着糕点放在躺椅旁的桌子上,自己直接躺了上去,随手捏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,随口回道:“是啊,我过得可苦可苦了,少爷要不要考虑接济一下我。”
周予知神情明显变得复杂起来,心中有许多话想去问她,但一时又不知道该不该去问,怕问了不该问的反倒惹恼了她。
“少爷等会洗完碗顺便帮我把衣服洗了吧。”牧晏本着能白嫖就白嫖的心态使唤着周予知,他上赶着来给她当牛做马,牧晏肯定是乐享其成的,说分手的事情反倒不急于一时。
等他洗完衣服再说分手吧。
周予知果真洗完了碗开始乖乖去洗衣服。他妥帖地把碗筷放好,又去端了牧晏放在床边的盆,木盆里面堆满了换下来的衣物。
本来周予知倒没什么,毕竟被喜欢的人使唤还是件挺开心挺满足的事情。
可看着盆里的水红色的肚兜还有亵裤,他忽然觉得这寒凉的水很是烫手,耳根子红得快滴血,眼神胡乱地飘着不知道飘向哪里。
牧晏不明白怎么人好好的就停住了,有些不满道:“怎么不洗了?”
周予知咬了咬牙想着她迟早要嫁给他的,以后这些私密物还不是得他来洗,于是拿起皂角开始仔仔细细的洗她的亵裤肚兜,甚至还知道两个要分开洗。
谢瑜进来的时候才好就看到周予知穿着人模狗样的坐在那,面前一个大盆一个小盆还有搓衣板,怎么看都不和谐但确实是正在认认真真地在洗衣服。正好他手中拿着的还是水红色的肚兜,刺目得很,让谢瑜的心脏瞬间就被无形的手给死死攥住,难以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