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队里绝大部分都是女性,只有几个负责搬运货物的还有车夫是男人,景儿这次去漠北不仅是要去谈药材生意的,她也想买京城这边盛产的药材卖到漠北,随行的有马车里有几大箱子的药材。
牧晏一开始还不是很习惯和陌生人相处,但时间长了彼此间也渐渐熟络起来,她本就是个性格活泼的人,很快就和除了景儿之外的几个姐姐成了晚上能睡一个被窝的交情。
她了解到她们都是景儿药铺里的学徒,有的在药铺里景儿打下手,有的跟着景儿丈夫学医。
她们有的已婚有的未婚,每个人好像都有一段不那么幸福的故事,牧晏不是很想了解别人的苦难,就没有多问。
牧晏对着她们没好意思说自己丧夫,只是说自己被家里人逼婚逃了出来。
在赶路的这段日子里,牧晏过得很忙碌,她自从来到这里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,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忙碌,每天累得基本都是倒头就睡,完全没办法想什么有的没的。
景儿的丈夫姜实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支个小帐篷义诊。
一开始很多妇人羞于来看妇科方面的疾病,牧晏每天跟着商队里的姐姐要到处宣传贴小广告。不仅如此她还要跟着景儿学习怎么识别药材,她是商队里为数不多识字的,病人多时,她还得帮着姜实写药方。即便是他说她写,但这一写写一天也把她累得够呛。
这段时间里,牧晏过得确实是很累,但每天却都异常的开心。
如果不是眼看着离漠北越来越近,牧晏甚至是不记得她去漠北的真正目的。她更想不起沈照寒,宋成玉。偶尔倒是会想起谢瑜,想她在做些什么,想告诉她这个时代的女子除了嫁人生子还有另一种活法。
景儿的肚子越来越大了,而距离漠北也不过两三日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