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能拦住他啊。
周予知听到这话嗤笑一声,他当她今日发什么疯对他又拧又掐的,原来是在这等着他。
他如墨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盯着她:“陈晏,你又想说什么?”
“我不想让你离开。”牧晏有些可怜巴巴地求着他,这话倒是很真心实意的。
要是周予知真的走了,那她是不是还得女扮男装去从军追爱啊,话本子里不都是这么写的。
“陈晏,你让我说多少遍,我们俩人之间没可能,我去不去漠北这件事情也与你无关,你管不着我。”周予知仅剩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,他都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遍这句话,可这陈晏似乎就是听不懂他说的话。
牧晏心碎地点了点头,满脸戚然地放下了手,哽咽道:“既然这样我不拦你了,你走吧。”
牧晏想挤出几滴眼泪挤了半天也没挤出来,当悲情舔狗这种活真不适合她,但凡再让周予知多说一句话,她就会忍不住找个东西敲他的脑阔。
更何况他甚至连当舔狗的机会都没给他。
她之前想的把周予知绑起来肯定是不能绑的。
要是真把这金尊玉贵的小侯爷给绑了,只怕恒荣公主不会放过她,毕竟公主再怎么样也就这么一个独子。
人在屋檐下,她只能低头。
周予知并不知道牧晏在想什么,他只是忽然看不懂眼前的人究竟在想什么,这拙劣的表演又是在做什么,明明刚才还一脸嚣张地掐他,现在又在这装什么可怜。
好像从那天他把她送的平安符扔掉后,这女人好像就变得不太正常,疯疯癫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