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晏这才想起来温秋就是那个状元郎,当时她还赐了鬓边一朵海棠花给他,后来这人就不知所踪了。
“你提起这个做什么?”
牧晏顿时有些不太高兴,当初因为那个状元郎,沈照寒与她冷了好几日也没理她。
她不过是一时酒酣,便在假山中与那状元郎说了些糊涂话,比如深宫寂寞, 日日对着皇帝一人深感厌烦,想要让那状元郎做她的入幕之宾, 裙下之臣什么的。
“只是好奇为何他能得到晏晏的垂怜。”
宋成玉眼眸幽深,皮肤白得透明,与昨夜的他简直判若两人。
他可以容忍牧晏从前与沈照寒在一起,毕竟就算他不愿承认但沈照寒却也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,这样的人配他的晏晏,宋成玉不是不能接受。
这也是他能忍受六年的原因之一。
他由衷希望牧晏可以过最好的生活,拥有世间最好的一切。
但他却不能接受她心里装着其他的人。
哪怕是个死人也不行。
牧晏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,她虽然已经记不得那人的模样,可却依稀记得那人笔下栩栩如生的垂丝海棠图。
“好像是他作的画很好看,我当时便想让他替我也画一幅肖像画,可惜后来他不知去了哪里。”
雨水打落芭蕉,梧桐树冠挡住了风雨飘摇,静谧的夏日清晨里,除了偶有几啼鸟鸣,便是稀稀疏疏的落雨声。
牧晏自然不愿意向宋成玉承认她的别有用心,她不过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,一时思想开了小差。
更何况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,就莫名其妙被沈照寒禁足在庆毓宫半个月。